前几年,在新兴市场国家中,有两个国家的金融特征十分明显,通胀高的要命,货币不值钱的悲惨,加息、降息空间前所未有。
没错,就是土耳其和阿根廷。
前者,还在漩涡中挣扎,为了稳定货币,土耳其一直在建立外汇储备,以防止里拉升值。在提高利率、吸引外资流入并鼓励本国货币去美元化之后,土耳其一直对里拉升值保持警惕。
除此之外,还在各种减少过剩货币-自去年9月以来,通过公开市场操作,土耳其央行一直是市场里拉的净借款人。
即便如此,2024年12月该国通胀率为44.38%。年通胀率从去年接近300%的峰值回落至117.8%。
讽刺的是,土耳其老大是一个奇葩金融奉行者,即降息降通胀,认为未来降息继续下去就会把通胀降下来。
结果已经注定,起码从当下来看,土耳其的通胀降低看不到希望。
更倒霉的是阿根廷,上来的新总统打算另辟蹊径,直接玩美元化。从历史来看,专门降通胀肯定是可行的-从2023年12月的25.5%降至2024年11月的2.4%,黑市美元汇率一度是官方汇率的两倍,现在几乎与官方汇率一致,略高于1000比索兑1美元。
如今阿根廷准备再迈出关键一步。阿根廷央行表示,支付中介机构必须在2月28日之前启用美元借记卡交易。
这就像开了一道闸门,彻底解放美元在阿根廷境内使用,即让美元在阿根廷扎根,全面渗透。
但有得到总有付出,根据“三困难理论”-一个国家最多可以实现以下三个政策目标中的两个:(a)固定汇率安排,(b)自由资本流动,或(c)货币政策独立性。
阿根廷激进的美元化政策要么是以牺牲阿根廷在经济政策上的主权为代价,要么是以牺牲阿根廷人民主决定经济政策优先事项的能力为代价。
这就意味着阿根廷除非和美国有一样的经济周期或者具备强大的贸易顺差能力,否则美国再来一轮放水+收紧的利率周期,阿根廷美元化的缺点就会被激发。
阿根廷美元短缺,因此美元化可能会导致财政紧缩,从而导致经济衰退,一旦衰退就会引发不满,就不能保证未来继续执行美元化。
问题是已经迈出这一步,那么届时就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阿根廷想真正摆脱这局面,就得下狠心,整个社会经历一场大的变革,说白了等同于推倒重来,以目前形式看,基本不可能。